始起颂着,「如是我闻。一时佛在忉(dāo)利天。为母说法。尔时十方无量世界。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。及大菩萨摩诃萨。皆来集会……」梵文灌耳,庄严肃穆,我眯起眼,妈妈和奶奶好像就在人群之中的第一排。
金色,抖动的是金色,暗淡的天空下抖动的是金色,金色的臂环,金色的脚饰,她盘着半翻髻,四周点缀着金色流苏,叠穿式腰裙上绿下红,青绿色的裙摆飘带飞舞,腰间,半抹着酥胸,额头之间点着红色莲花,唇心微点,脚尖旋转着,半跪坐在了女人的中间。
她手上指,捻着指尖,先上举着琵琶,半绕了一圈,左脚支撑,陶醉的弹起琵琶,从下,到上,琵琶越举越高,弓步支起,随着远处的鼓点舞动着手臂,琵琶换到身后,又绕到生前,双腿交叉站了起来,轻拢慢捻,奏着琵琶。
她旋转,抬起玉足,秀着罗袜,移动着,绕着圈,身姿轻盈,略须吹散着烟雾,忽的,琵琶若枪,前举视众,轻纱漂浮,旋转舞动,点着鼓点,鼓点激昂,声音越来越近,随后似是猫,弓着腰,斜举着琴,婆娑了几步,琵琶似是指针,她举在脑后,飞速旋转,反弹琵琶,她跳了起来,敦煌舞女似是真降临人世,曼妙,妖娆,纤细,曲线的美妙和舞姿的风采汇聚一时。
烟雾慢慢的笼了起来,鼓点还在继续,此时是八个女人,大翻刀髻,素羽华裳,珠光宝玉,四位抬着轿子,另外四人拿着玉瓶,在轿子前后左右站着,她们接近全裸,但说是全裸肯定是不对的,金色的臂环,黄色的薄纱抹胸,她们舞动着,似是发挥天性,咿咿呀呀的伴着唱着,变换碰撞,点着脚尖,而那曼妙的身姿,坚挺的酥胸,平滑的小腹,逐渐变的模糊。
烟雾逐渐浑厚,舞蹈愈发激
犯到你,我向你道歉」他也视之无物,或是威胁咒骂警告「我这里有着你犯罪记录,我会交给警察!」,他都不再回复,他像是吃准了我。
lifeisafuckingmovie,我当然知道,妈妈和思然,甜甜一样——被该死的马特催眠了。
我头有些晕的接着看着,冰冷的手有些发抖,张开握紧,张开握紧,大脑开始昏昏沉沉,镜头再一换,马特果然是所谓的佛子,镜头里的他裹着白色的袈裟,端坐在莲花坐台之上,梵音若浪,迷香满厅,台下人跪拜着,仿佛是真的看到了神明,马特,那张黑肥的脸,那张如同青蛙的黑脸,闭上眼居然有些不怒自威,困眼惺忪,疲惫劳困似是潮水般涌来,模糊的看向画面,好似真有日光,笼罩在了马特身后,闭眼入睡之前,依稀有女声冰冷,「愿尝饲佛,助佛子大成。」「善哉。」
梦,最瑰丽的宝藏,鲜丽,扩张,收缩,最终在脑海中,留下如同扭机,滋滋的像四维衍生,梦,总是这样,须臾,飘忽,蔓延着向着过去,我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,黑色的棉袄棉裤,站在雪中,被同学塞满脖后的雪,让我通红了脸,缩着脖子哭着站在雪地,学校门口之中,冬日的黄昏,太阳是金色的,黑色并不总是带来寂寞,她也会给你力量与温暖。
我的身体被推了推,揉了揉眼,隔壁因为头的重量,抬不起来。妈妈,在我的身后,推了推我,「上床睡吧,你电脑好像坏了,刚刚彩屏了。」随之,如同猫舔醒了人,跳下了床,弓着身,飞速的离去。
大家总说,睡一觉就好了,一切想情都可以被睡觉给切割,吞噬。可是悲伤,他会积攒,在初醒的瞬间决堤,我泪眼婆娑,泪花朦胧了眼,将过往的总总带到了眼前。
「他欺负我。」懦弱的我只会哭,黑色的棉袄,沾满了眼泪和鼻涕,「我帮你出了气。」她的语调轻松,和往日大为不同,似是因为她的改变,让我情绪决堤,哭泣总是情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