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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地张开了嘴巴,我隐约看得见里头小小的,柔软的粉色舌头在缓缓地蠕动。
“哈……啊呜。”
“原来真的有人吃东西发出这种声音的吗?”我看着她一边发出了刻意制造的声音,一边把整个勺子咬进嘴里,不由得微笑着吐槽道。
很奇怪,她那样做就不显得做作,反而让人感觉可爱,清爽的可爱。
“唔……”
我还未抽出勺子,她便有些费力地咽下了口中的粥,大概是那一口有点太多,她的嘴角溢出了些许白色的半透明液体。
她伸出舌头,缓慢而细致地舔干净了嘴角,然后一边用那双毫无杂质的眼睛盯着我,一边将舌尖触及了勺子的前端。
那柔软的……轻细地,温和地与不锈钢勺子的前端重合,被压得微微凹陷下去。随后她的头往我靠近,舌尖则始终触着勺子——从前端,到勺子的凹陷,到勺柄,无比细致地一一舔舐。
我伸着手,她的头自然略低于我的视线,于是不得不始终朝上盯着我的双眼。我没有避开她的视线,直直地与她对视,像是在与我以前养的黑猫玩对视游戏。我当然从来没赢过,猫在这件事上从来不会输给人,它们只会一直一直盯着你的眼睛,直到你主动避开为止。那双深黑色的眸子仿佛寒冷到凝固,仿佛是某种不动的金属,我想我终会在那双眸子的凝视中燃烧,如盛夏的野草那般深沉而无意义地燃烧,于是我得以回归,得以持续,得以前进,得以变得如飞鱼般轻盈而锋利……
“我喜欢你。”
回过神来的时候,她已经接过了碗和勺子,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。有些痒。
“快些康复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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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依旧是粥。饭后抵抗不住滚滚而来的倦意,半躺在床上睡去了;醒来时不知道时
一时没敢动弹,默默地放下了手
动了动手臂,这才发现她趴在床头睡着了。
间,室内没有开灯,只看到窗帘开着,外头是青黑的夜色,炽白的路灯光柱中能看见雪片层层叠叠地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