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「杨队，要谈判的话，在这里用扬声器就可以了，没必要靠近。」
接着，两位同事就已经追上那文弱的年轻人，把他拖回了包围圈外。
随之而来的是他歇斯底里的叫喊：「站住，你再敢走一步，就要出人命。」
此刻我已经看清了他的模样，眼前这位同龄人和资料上的照片比起来判若两
对方慌乱地后退一步，但已无路可退。他背靠着墙，绝望地喊道：「闭嘴。
对方突然再次激动起来：「凭什么？啊？凭什么别人的妹妹都能好好活着，
对狙击手说出「开枪」两个字非常容易，非常安全，可以非常迅速地解决问
虽然靠着墙，但那高大健壮的身体却止不住哆嗦，一身朴素得寒酸的衣服显
「杨队！他有枪！」身后的同事惊叫起来：「刚才这边的巡警就挨了一枪。
「怎么。」我保持着笑容，看着那双迷茫越来越多的眼睛：「你也是为了救
我面前的，只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哥哥而已。他手中的枪对我并没有威慑力，
我摆了摆手，脚步缓慢却没有迟疑地继续向前。脚底下的玻璃渣发出细微的
「放屁。」虽然这么吼着，但我清楚地看见他的臂弯松开了一些。而那被劫
但我不为所动，虽然脚步放慢，但仍然继续向前，同时笑了起来：「不，你
「站住。不许进来。」当我踏上银行门前的台阶时，破碎的玻璃门中传来嘶
我叹息一声，举着双手继续迈步，走进了银行的门口。然后才对罪犯平静地
砰的一声，罪犯手中的枪响了。子弹把离我脚边足有两米的一块地砖打碎，
这最后一句话让年轻人终于镇定了下来，嘴角浮现出一个僵硬的笑容。我没
对方被我说中，马上显得很不自在，更加虚张声势地提高了声音：「你既然
枪声还在震荡着耳膜，身后却出现了一阵喧闹。我微微转头，眼角的余光一
我拂去扑面而来的记忆碎片，站住，转身，掏出配枪举过头顶。片刻之后，
台……我腿都跑断了。……凭什么别人的妹妹能花几十万买个包，买双鞋，我妹
有继续和他充满哀求和期待的目光对视，而是再次转眼看向银行，同时对嘴边的
我妹妹就要遭那种罪。你以为我没有想别的办法？什么红十字会，什么报纸电视
妹妹，别人也是为了救妹妹。你既然希望你自己的妹妹好好活下去，又为什么要
妹等钱救命都不行……来银行贷款也贷不到……穷人就该死？啊？就该死？我是
望，以及一成愤怒。布满血丝的眼珠滚动着茫然，已经干裂的乌黑嘴唇则抿着不
哑的喊声。那位我同龄的年轻人正躲在一台存折补登机背后，一只手挥着手枪，
说道：「李长生，你在部队拿过射击冠军的。你要真想打我，不会偏那么多，对
另一只手的臂弯中紧紧夹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姑娘。那张漂亮的面颊已经被泪水糊
扫，只看到刚才那位年轻人正不顾一切地冲过来，同时发出和罪犯一样歇斯底里
求生的妹妹，就会失去经济来源，失去照顾和依靠，失去可以移植的骨髓。她的
题。但是，有些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罪犯或许可以说罪有应得，但他那个挣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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